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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廖家慘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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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廖家慘案 (1)

更新時間:2012-11-15 10:02:35 本章字數:12376

“他叫李威華,小名我們都叫他垚垚。嘜鎷灞癹曉”軒轅雪幸福的回答著自己的弟弟。

“哦,垚垚真乖,等你長大了舅舅帶你去打獵學武功。”軒轅念逗著懷中的小不點,笑著說道。

“呀——呀。”垚垚看著軒轅念身邊的映兒,揮舞著小手向映兒撲去,眼裏露出了孺慕之情。

“這小不點這麽小就知道認人了啊。”軒轅念吃驚的看著懷裏的垚垚。

李顯文看著吃驚中的軒轅念,憐愛的望著寶貝兒子笑著說道:“這小子,最喜歡他的姐姐了,只要一看見姐姐什麽人都不要了,只盯著他姐姐。”

映兒笑著接過了舅舅懷裏的弟弟,高興的捏著他的小鼻子,與他逗趣著,抱著他走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雪姐姐,自從聽見父皇母後說找到了你,我真的很高興哦,那次父皇母後去月華找你,我真想跟著他們一起去找你,只是日星國我必須要留守著,只有等著你來日星國了。”軒轅念笑看著這個唯一的姐姐,想著父皇母後只生下了他們姐弟,這個姐姐又是他記憶中相當愛護他的,雖然姐姐與記憶中的相貌變化了很多,但是他依然感覺得到姐姐對他的關心疼愛,所以他看著姐姐格外的激動和親切。

“想那時候你才三歲,我就讓父親帶到了月華國,多虧你陪著父皇母後度過了二十幾年的日日夜夜,沒有你父皇母後不知道會多麽的傷心。”軒轅雪感激的看著這個唯一的弟弟,想著他小的時候最喜歡圍在她的腳邊追著她叫著姐姐和賴著要她抱情形,轉眼竟然長這麽大了,而且還娶妻生子了,不僅感嘆時間的飛逝。

“唉——自從你被舅舅帶走了以後,母親天天以淚洗面,父皇脾氣特別的暴躁,他們只有看見我才會有笑顏,看見他們每天的痛苦思念,我心裏很難受,為了能讓他們開心,我就拼命的把所有的東西都學好,不想再讓他們有再多的操心,。

那時候我下了決心,也要把你的那一份都學好,然後好好的代替你孝順父皇母後,看著他們日漸露出的笑容,我就感覺到無比的高興。”軒轅念回想著姐姐丟失的那段時間裏,父皇母後那哀傷的摸樣,忍不住就打顫,他不願意再一次看見父皇母後那麽的傷心了。

軒轅雪聽著弟弟述說她離去以後父皇母後的哀傷,她輕輕的試去眼角的淚水,緩緩的對軒轅念說道:“苦了你了弟弟,是姐姐不好,讓你們這麽的傷心難過,都是姐姐不好。”

軒轅念真摯的看著面前這個唯一的姐姐,含著淚水笑著說道:“姐姐,這怎麽能怪你呢,你也是無奈啊,對了現在母後可高興了,知道你要來日星國探望他們,每天都高興的彈奏她很久就沒有彈過的琴了,有時父皇也高興的跟母後一起合奏呢。”軒轅念陷入了回想母後彈琴的情景當中去了,他好久都沒有看見母後如此高興了,特別是母後的琴聲裏沒有憂傷了,只有快樂的曲調,那是他渴求的。

“是嗎?我好久都沒有聽見父母親彈琴了,只能想著他們以前那琴瑟和鳴的摸樣了,對了,弟弟,你的名字怎麽改了啊?以前我記得你的名字叫軒轅劍的。”軒轅雪疑惑的望著軒轅念說道。

軒轅念深深的看著面前的姐姐良久,沈默了很久才緩緩的說道:“由於你的失去,父皇母後思念你若狂,他們為了紀念你,就把我的名字改成了念,意思就是永遠思念你,我的姐姐。”

李顯文聽著這個妻弟的述說,滿臉動容的神色,他沒有想到日星國的帝後是如此的在乎他們的女兒,如此的思念著他們的女兒,軒轅雪則低下了頭,眼中的淚珠終於落了下來,想著父皇母後在失去她以後是如何的痛苦如何的思念,她心如絞痛。

李顯文看著流著眼淚的愛妻,愛憐的輕輕拉住自己的妻子,安慰的撫摸著軒轅雪的手,輕輕的幫她擦拭著眼中的淚水,眼裏閃耀著疼愛的目光。

軒轅念看著愛妻如命的姐夫,他會意的笑了起來,想著姐姐也找到了屬於她的幸福,他特別的為姐姐高興,想著一家人團圓在即,他更加是喜笑顏開。

他們家長裏短的一直聊到了深夜,大家才依依不舍的各自回去休息了。

清晨的寒露逐漸退去,早上的朝陽逐漸升起,和煦的暖風輕緩的吹進了映兒的房間,映兒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著陌生的房間良久,才想起自己已經不是在家裏了,而是已經踏進了日星國的領土了,她興奮的爬了起來。

“小姐,您的信。”惜文從外面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映兒接過了信打開了來看,原來是小憐寫給她的,信裏簡短的告訴映兒,他們現在落腳在日盛客棧,映兒要是有事可以去那找她。

映兒收起了信件,想著去找小憐了解一下日星城鎮的基本運作規律,於是她擡起頭對惜文說道:“惜文,我們出去走走。”映兒說完擡腳就往驛館門口走去。

惜文連忙叫上惜秀緊緊的跟著映兒走出了驛館,她擔心走丟了映兒小姐,畢竟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看著小姐為重任。

她們三個踏出了驛館,映兒帶著惜文惜秀在長春鎮上一路在街道上玩耍著觀察著,看著有稀奇的東西就停下了多看兩眼,就這樣他們一路觀察,一路問著找到了客棧。

映兒走進了客棧,小二殷勤的招呼著她們,嘴裏歡快的說著流利的話語:“客官,來住店嗎?我們客棧可是遠近聞名的,不管住宿吃飯都是一等一的,客棧幹凈明亮,連一絲塵土都沒有,保管客官放心的住下。”

“呃,我是來找人的。”映兒不好意思的看著小二。

“啊,找人的啊,不知道客官找的是誰?”小二停下了殷勤的笑容,瞬間變換了臉色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昨天住進來的客官,是一個女孩領頭的,大約…。”映兒話還沒說完。

小二馬上笑著就接過了話語說道:“哦,我知道了,你找的那個姑娘大約這麽高是吧。”小二比劃著而說道:“身著水藍色的衣裙,摸樣長得嬌俏可愛,恩,還帶著幾個夥計的是不啊?”

“哦,是的,是的。”映兒笑著回答道。

“他們住在二樓天子一號房,和二號房,您上去找他們吧。”小二聽說是找那樓上有錢的姑娘的時候,他態度很快就變得恭敬起來,請了她們上了樓,他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惜秀看著遠去的小二,輕蔑的說道:“這些人真的是臉色變得奇快的,聽見我們不是住店的就馬上變臉,聽見我們找的是住天字號房的客官,馬上又變了另一幅面孔,真的是臉色變得太快了啊。”

映兒笑著說道:“人家小本經營,這變臉不快,還怎麽生活啊,你還爭這些幹什麽啊,走,我們進去找小憐去。”

惜秀嘟著嘴跟著映兒上了樓梯,不服氣的瞪了遠處小二一眼。惜文莞爾的笑著點了點惜秀的額頭,無奈的說道:“你啊,什麽都可以變,就是這脾氣永遠無法改變。”惜秀在惜文的後面偷偷的吐了吐舌頭。

映兒剛踏到樓上,看見小憐正從天字一號房間走了出來,她迎了上去,高興的叫著:“小憐姐姐,真巧啊,我才過來,你就出來了。”

小憐看見映兒大方的笑著給映兒行禮道:“映兒小姐早啊,我正想到街上去走走,查看一下日星國的市場情況,然後再分析一下我們在這邊開店鋪的可能性。”

“哦,好啊,我們一起出去走走。”說完,映兒帶頭走下了樓梯。

早晨街上的人還不是很多,但是該出來賣貨的基本都出來了,映兒和小憐一路上到處觀看著所有的店鋪營業的狀況,兩個人仔細的討論著,所有店鋪營業的特征和不足,然後衡量著自己店鋪的可能性。她們一行幾個人正有說有笑的走著的時候。

一個瘦弱的小男孩跌跌撞撞的跌到了惜文的身上,然後爬了起來,看了她們一眼,迅速的跑了出去。映兒剛想說這個小孩沒有禮貌的時候,惜文順手摸了摸腰間,忽然說道:“呀,我的錢包被那個小男孩偷走了。”

映兒一聽,柳眉一豎,拔腿就追著那個小男孩跑的方向,惜文看著小姐去追小孩去了,她們連忙跟著映兒的背影跑了過去,生怕丟了小姐去。

映兒緊緊的追著小男孩背影,遠遠的看著小男孩在前面跑著,她看見小男孩跑進了一家名字叫曾氏醫館,她停了下來,連忙走到了曾氏醫館的門口,慢慢的走近醫館。

只見那個小孩正拿著手裏的錢袋,正跟一個瘦骨嶙峋的大夫說著:“曾大夫,您就通融一下吧,麻煩您去幫我看看我的哥哥吧,他病得很重啊,我這有錢,給你,都給你,好嗎?”

只見那個曾大夫,低頭看了看小孩手中那少得可憐的銅錢,輕蔑的笑了笑說道:“這麽一點銅板,就想叫我去上門看病啊,等你湊夠了銀兩在過來吧。”說完,那個曾大夫拂袖走開了。

小孩低下了充滿希翼的目光,緩緩的低下了頭,暗暗的抽泣著,他他想了想,然後轉身走到了那個曾大夫的面前“呯”的一聲跪下了,然後低聲哀求著說道:“曾大夫,您行行好吧,我哥哥快不行了,你幫我去看看哥哥吧,嗚嗚——。”小孩邊說邊哭了起來。

那個曾大夫根本就不為所動,他冷冷的看著那個小孩,擡起了腳向小孩踢去,嘴裏高聲的說道:“我這裏又不是開慈善館的,沒有一兩銀子,叫我上門,我是不會去的,等你籌夠了一兩銀子再來叫我吧。”

那個小孩被曾大夫踢倒在地上,他伏在地上大哭起來,那悲切淒涼的哭聲讓周圍的人聽得都心酸,惜文他們三個也跑到映兒的身邊,看見了眼前的一幕,他們都滿腔激憤,雖然自己是被偷錢的苦主,但是他們卻都為可憐的小孩鳴冤。

“小姐,您看這。”惜文可憐兮兮的看著映兒,意思明顯的是不打算要回那些個銅板了,還很明顯的想讓映兒幫助這個小孩。

映兒回頭看了看身邊的這三個少女,只見她們都堅定的點了點頭,然後都擡頭示意映兒進去幫助小孩,映兒好笑的看著這三個難得一致的動作,滿臉笑容的帶著她們走進了曾氏醫館裏。

三個女孩很快就自動分工出來了,惜文忙著把映兒讓進醫館的椅子上坐下,惜秀則忙著走過去扶起了那個可憐的小孩,小憐負責放一錠銀子擺在桌子上,當然映兒就負責叱責那個曾大夫了:“虧你還是一個行醫的大夫,難道你不知道你師父教你行醫的第一句話是救死扶傷了嗎?你的師父要是知道你這個弟子是一個逢高踩低、欺壓弱小的敗類,不知道你的師父還會教你醫術沒有。”

映兒的叱責聲如當頭棒喝般的,讓還有一些良知的曾大夫紅透了脖子,他知道自己確實做錯了,回想著自己開始學醫的初衷,師父對他的諄諄教誨,無不讓他羞紅了臉頰無語的低下了頭。一會兒,他擡起了頭,在也沒有剛才那麽的言語勢利,而是滿臉的真誠彌補的對那個小孩說道:“小弟弟,對不起,是我的不對,我馬上跟著你去看你的哥哥。”

說完,他讓藥童幫他準備出醫的藥箱,然後深深的看了映兒一眼,對映兒說道:“小姑娘,我謝謝你的當頭棒喝,是你的當頭棒喝打醒了我,讓我沒有迷途深陷。”說完,曾大夫恭敬的對著映兒深深的一擺。

映兒望著那個曾大夫,笑著說道:“您不要怪我這個小輩做事莽撞就行了,我們也跟著您一起去看看這個小男孩的哥哥吧。”

映兒好奇這個小男孩的哥哥是個怎麽樣的人,竟然讓這個弟弟出去偷錢,還是這個哥哥真的病得很重,以至於疏於管理這個小弟。她看著面前這個破衣爛衫的小男孩,無聲的嘆息著。

小男孩已經認出了這幾個女孩就是他剛才偷錢的苦主,他低下了頭縮了縮脖子想了一下,然後很硬氣的在惜文面前跪了下來遞出了手中的錢包說道:“這位大姐姐,剛剛是我偷了你的錢袋,是我不對,我只是想給哥哥治病,請你原諒我,我把錢袋還給你。”說完,小孩把手中的錢袋高高的擡了起來放在惜文的手上。

他良好的認錯態度,讓映兒開始正眼仔細打量著這個小孩,只見他大約七八歲左右,由於沒有吃的,所以瘦骨嶙峋,一臉營養沒有跟上的青色,只是他的眼睛裏卻閃耀著一種異彩,一種對現實生活不服氣的光芒,一眼就覺得他應該不是沒有文化的孩子,因為他的眼中閃耀著智慧的光芒,映兒看著他讚賞的點了點頭,然後對小男孩說道:“你帶我們去看你的大哥,你大哥的病情我們會負責幫你治好的。”

想那個小孩對他的大哥很是尊敬和喜愛,他聽見映兒願意幫他治好大哥,小孩臉上露出了第一個笑容,他高興的點了點頭,帶頭走出了醫館。

大家在小孩的帶領下,左鉆右拐的很快他們就走到了一個荒廢了的廟宇裏,他們看著這個破爛的廟宇忍不住揮了揮廟宇上的蜘蛛網,搖了搖頭,然後再看著廟宇裏那躺在草堆裏的一個年約十四五歲左右的,臉色慘白,破爛衣衫相貌俊秀的少年。

曾大夫蹲了下去,把手搭上了少年的手臂上,微閉著眼睛探聽著少年的脈搏,然後再仔細檢查著少年身上,一會兒,他擡起了頭,面露難色的說道:“他好像是肺炎了,而且身上還有多處的傷痕,有些輕微的內傷。”

“那還有治嗎?”映兒關心的看了看躺在草堆上的少年,低頭問著曾大夫。

“治是還可以治,但是在這裏估計很難覆原,你看這周圍的環境,唉,不是治傷的地方啊。”曾大夫環顧著周圍的環境,嘆了一口氣,這要他治病人他還勉強可以,要是讓他收容病人,自己的經濟情況確實的不可以啊。

映兒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確實不是一個能治療病人的地方,她想了想,然後對惜秀說道:“惜秀,你去回去驛館找幾個人,幫我把這個少年擡去驛館裏,我們的條件還是可以照顧他的,既然我答應了要救治這個人,就一定會救到底的。”

“是,小姐。”惜秀聽了連忙轉頭回去驛館找人來幫忙。

那個小男孩則是跪坐在少年的身邊,細心的幫他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摸樣專註,眼神裏透出了特有的尊重和惶恐,小憐看著可憐的小男孩,想著自己以前也是如此的摸樣,終於她忍不住走了上前,幫著小男孩整理著那個少年,她邊整理邊問著小男孩:“弟弟,你叫什麽名字啊,以後我們也好叫喚你啊,還有你的哥哥呢?你們的父母呢?”

小男孩條件反射般的馬上擡頭仔細的觀看著小憐,看著她的臉上沒有露出要傷害他們的摸樣,才放下了他的防備之心,他想了一下,然後就說道:“我叫小恒,哥哥叫小宇,我們沒有父母。”說完小男孩哀傷的低下了頭,眼角流出了倔強的淚花。

小憐由於沒有擡頭,沒有看見小男孩的臉色變化,她仍然繼續的問道:“那你們姓什麽啊。”

小男孩本來低下的頭顱馬上擡了起來警惕的看著惜小憐,眼睛裏布滿了防備的神情。映兒在一邊看著這個小男孩的變化,她明顯的感覺到了這個小男孩和他的哥哥只怕是有背景或者有什麽人在搜尋他們或者要傷害他們,要不那個哥哥怎麽會身上有傷痕,還是很明顯的是刀傷,而他的肺炎只怕也是因為著刀傷而導致的。

映兒笑著上前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安定著小男孩的情緒,認真而真誠的安慰著小男孩:“不要擔心,我們是好人來的,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相信我們。”

小男孩轉過頭看著身邊專註而真誠的眼眸很久,漸漸的他才真的放下了心中的疑慮,老實的低下了頭坐在哥哥的身邊,如飄零的小草般焦急的看著緊閉著雙眼的哥哥。

沒過多久,惜秀回到了驛館找到了人來幫忙擡那個少年,小男孩看著哥哥被他們擡了起來,他緊緊的抓住哥哥的衣服,沒有說話,只是倔強的定定的看著哥哥,滿臉的表情就是,我不會離開哥哥的,哥哥去哪我就去哪。

一邊的映兒笑著牽起了小男孩的手,溫柔的對小男孩說道:“小恒,你放心,去哪,我們都會讓你跟著你的哥哥的,現在我們一起跟著他們走吧。”

小男孩聽了映兒的話,回頭看了看映兒真誠的眼眸,終於放心的放下了手中緊拽著哥哥衣服的手,老實的由著映兒拉著他跟著哥哥的擔架後面慢慢的走著,眼睛時不時的擡起看著擔架上已經奄奄一息的哥哥,眼中閃耀著希翼的目光。

很快,他們就走到了驛館,映兒指揮著侍衛把小宇擡進了房間裏,小恒一看著周圍的侍衛們,馬上就有著強烈不安,並四處害怕的觀看著,映兒已經觀察到了小恒的不對勁,她連忙緊緊的拉著小恒說道:“我們是月華國來日星國祝壽的隊伍,不會傷害你們的,我只是想幫助你們,相信我。”

小恒聽了映兒的話,仔細的觀看著侍衛們的服裝打扮,確實是和他們日星國的官兵們大不一樣,他才放心的跟在哥哥後面進了屋子裏,守護著他唯一的哥哥去了。

映兒看著小恒走進了屋子裏,她轉身請曾大夫走了進去,讓曾大夫給小宇看病配藥去了,小憐在外面看著屋子裏,滿臉露出了關切的神情,映兒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說道:“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治好他的。”

小憐給映兒的眼神弄得臉紅的低下了頭,她吶吶的說道:“看著他們比我那時還要淒慘,不知不覺就過分的關心他們了。”

映兒笑著明了的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小憐放心,她不會坐視不管的。小憐看著映兒的眼神,讓後放心的點了點頭,然後笑著說道:“映兒小姐我回去分析一下今天的市場報告,然後給你寫一份,小憐告辭了。”

映兒笑著看著小憐走出驛館的身影,想著小憐自從爺爺去世了,就一直孤身一人,也許他們兩個有火花也是說不定的,映兒回頭看了看屋子裏那個還沒有醒過來的少年,會意的笑了起來,緣分這東西是說不明白的。

經過曾大夫一夜的救治,終於那個少年的命給救了回來,不過要好的藥物治療才行,映兒讓惜文給了生活不是很富裕的曾大夫銀子,感謝他最後還是覺悟的跟著她們去救治這個少年。

曾大夫捧著惜文給他的兩錠銀子,滿臉露出了高興的笑容,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覺悟竟然可以得到更多的銀子,這兩錠銀子夠他家裏一年的家用啊,他滿臉欣喜的捧著銀子走出了驛館,回家打算跟他娘子獻寶去了。

由於映兒意外的救助了這個少年,拖延了一天的行程,他們又在驛館逗留了一天,要明天早上才能出發了。

映兒帶著惜文坐在陌生少年小宇的房間裏,看著已經能坐起來的小宇,一個丫環正餵著小宇喝湯,而小恒則在一邊關切的看著哥哥,小宇終於喝完了最後一口,他擡起了頭,感激的看著映兒說道:“多謝小姐的救治,讓小宇能活了過來,小姐的救命大恩,小宇沒齒難忘啊。”說著,小宇想爬起來給映兒行禮。

映兒連忙扶著正打算下床的小宇,笑著說道:“等你好了在謝我吧,現在還是養病要緊,我們明天啟程了,你們兄弟兩跟著我們一起去日星國的京城花都吧,等你們的傷勢好,你們想去哪再去,好嗎?”

小宇聽見映兒他們是去花都的,他的手一頓,眼睛和弟弟互相對視了一下,兩個人的眼裏帶著驚慌,就好像花都那裏有老虎正等著他們回去似的,映兒看著他們的表情,心裏的疑惑更加的增大了,這對兄弟到底遇到什麽事情,竟然對花都是那麽的害怕啊。

“映兒小姐、映兒小姐。”小嘟帶著母親的丫環四處尋找著映兒。

“映兒小姐在這呢,小嘟姑娘。”惜文走出了屋子裏,對外面正四處尋找映兒的小嘟說道。

“啊,你們在這裏啊,我自告奮勇的說幫夫人過來找映兒小姐,雪兒夫人讓映兒小姐去她那裏一趟呢,還說……咦?哥哥,小弟?你們怎麽在這裏啊?”小嘟看著屋子的兩個少年,驚奇的問道。

“妹妹(姐姐)?”兩個少年也都驚詫的看著小嘟。

“哥哥,你們怎麽會在這?爹爹娘親呢,他們怎麽會給你們來到這邊遠小鎮?”小嘟一連串的問話又快又急,語氣裏帶著莫名的驚慌,緊緊的盯著小宇和小恒身上那破爛的衣衫。

“小嘟,你這段時間去哪裏去了,你的失蹤讓家裏著急死了,我們在蓮花江邊發現了你的鞋子,父母大悲之下竟然都氣病了。”小宇激動的問著小嘟,上下打量著小嘟,急切的想知道小嘟的近況。

小嘟含著淚花望著哥哥,跑到了哥哥身邊摟著床上的哥哥,大聲的哭了起來:“哥哥,我差一點就見不著你們了,我那天帶著丫環出去外面玩耍,忽然被人蒙住了眼睛,然後就迷迷糊糊的給他們拐賣到了月華國的邊疆小鎮上的一個妓院裏面,差點就被她們給打死了,好在有這個映兒小姐救了我,把我送了回來,你們怎麽變成這樣了啊,爹爹娘親呢?”小嘟想起什麽似的看著小宇和小恒的衣服忽然問著小宇。

小宇臉上露出了悲痛的神情,小恒則是“哇”的哭了起來,嘴裏直呼喊著:“哥哥、姐姐,我要爹爹、娘親,我想爹爹和娘親了,嗚嗚——。”

小宇看著小嘟臉色沈重的說著:“小嘟,我們的爹爹娘親都被人害死了,他們奪去了我們的家產,還一路追殺我們,我這身的病和傷就是一路護著弟弟跑到了這裏才落下的。”

小嘟聽見爹爹和娘親都已經被人害死了,她猛的睜大了雙眼望著哥哥,不相信自己那對一直都很疼愛他們三兄妹的父母已經不在了,她頓時呆楞住在一邊,眼睛一動也不動,猛然聽聞的家變深深刺激到了她的神經邊緣,本來她還高高興興的想著馬上就能見著父母的情形,心裏還樂滋滋的,現在竟然聽聞到父母親已然不在,讓她一時無法接受過來。

映兒看著小嘟窒息的情形,她連忙叫惜文過去幫她小嘟掐住人中,經過惜文的一頓撫弄,小嘟才緩過氣來,她哇的哭出了聲來,嘴裏訴說著思念父母情形,訴說著自己這段時間所經歷的人生,訴說著她的美好幻想,竟然就這樣被打破了。

小宇憐惜的摟著唯一的妹妹,和小恒一起抱著一團哭泣著他們的不幸,哭泣著他們的不甘。

映兒在一邊看著這傷心的一家兄妹,她也輕輕的擦拭著眼角陪著他們一起留下的淚水,不知道這一家人到底經歷了什麽,仇人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害這一家人,都是一個謎。

兄妹三人終於收起了眼中的淚水,小嘟幫弟弟擦幹了臉頰上的淚珠,才望著哥哥問道:“哥哥,家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可以全部告訴我嗎?”

小宇看著堅強的妹妹,擦幹了自己的眼淚,開始慢慢的述說著小嘟被拐賣走了以後家裏發生的所有的事情:“自從你被人拐賣走了以後,我們在蓮花江邊發現你的鞋子,以為你掉進了蓮花江裏淹死了,父母傷心欲絕,他們每天都思念你郁郁寡歡的,什麽事情都做得不好,爹爹因為思念成積,只有把手上所有的事物都暫時交給了餘叔叔管理。”

小宇看了看專心一致的聽著他說話的眾人,抿了抿開裂的嘴唇,接著說道:“爹爹以為餘叔叔是一個老實的人,很放心的把所有的店鋪都交給了餘叔叔暫時管理,等他好了再接手回來,誰知道爹爹竟然相信了一匹狼,餘叔叔夥同外面的賊寇,把家裏洗劫一空,那天他在家裏下了毒,好在我和弟弟一貫不喜歡吃甜湯,才逃過了一劫。”

小宇回憶道了那天的情景,還是心有餘悚,他滿眼驚慌的接著說了下去:“我還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於是我就爬了起來走到院子裏觀賞著晚上的月光,忽然聽見父母親的院子裏有人說話的嘈雜聲音,我就偷偷的走了過去,看見餘叔叔把我們病重的父親從院子裏拖了出來,逼問著父親什麽,父親只是搖頭堅決的不答,他們還抓著母親去威脅父親,要是不答出他們的問題的話就當著父親的面欺辱母親。”

小宇看著大家慘然一笑,悲痛的繼續接著說道:“母親不願意看著父親受他們的威脅,也不堪受他們的侮辱,自己撞墻而死去了,我當時激動得想要爬出來為母親報仇,父親看見了我,他示意我不要出來,還大聲的說著: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說完自己也撞到了面前的刀上,我還清楚的記得父親的鮮血飛濺在墻上的情景。我知道父親是告訴我留著自己的性命為他們報仇,我強忍著悲痛,悄悄的走到了弟弟的院子裏,抱起了熟睡的弟弟就逃了出來,一路上幾次遇見他們追殺著我們,好幾次差一點我們就被他們殺死了,好在有父母的保佑,我們福大命大,得以保存了性命。”

映兒仔細的聽著小宇說著他們家裏的大難,她周詳的考慮著所有的可能性,然後她擡起了頭問著小宇:“你知道他們是向你父親詢問著什麽嗎?”

小宇轉頭看著映兒,仔細的打量著面前這個和妹妹差不多大的女孩,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她。小嘟在一邊望著映兒對哥哥說道:“哥哥,映兒小姐是好人的,我們可以相信她,映兒小姐一定會幫我們報仇的。”

小宇回頭看著妹妹眼裏堅定的目光,然後轉頭望著映兒疑惑而又充滿著希望的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人,有什麽能力,但是我相信我妹妹的眼光,我希望映兒小姐幫我們幾個報仇,只要能報此仇我一定賣身為奴鞍前馬後的,終生侍奉您。”

映兒看著小宇希翼的目光裏那一絲無奈的信任,她心軟的看著面前這三兄妹,憐惜他們的遭遇,她想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你知道他們向你父親詢問著什麽話嗎?”

小宇這次信任的看著映兒說道:“他們問我父親一幅畫,那幅畫像裏有著我們家祖傳的寶藏,父親並沒有告訴他,寧願自己撞刀死去,父親曾經說過,那寶藏裏有著我們祖先的來源,和其他的東西,我們家族世代有一個口頭的遺命,要不惜一切的保護它,等到它遇見它的主人的,我們家族才能卸掉守護它的責任。”

“那幅畫最終讓他們得到了嗎?”映兒繼續問著,她心裏隱隱覺得她與這幅畫有著淵源,她也不知的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沒有,他們沒有得到那幅畫,那幅畫父親早就已經交到了我的手上,我把它藏在了一處隱秘的地方,沒有一個人知道,只有我知道。”小宇目光裏露出了堅韌的目光。

“恩。”映兒陷入了沈思中,很久她才擡起了頭,接著問著小宇:“那你父母的離奇死去,難道沒有人疑惑嗎?”

小宇想著父母的慘死,他緊緊拽著雙手,緩緩的說著人世間的炎涼:“那天晚上他們把我們一家一百二十口人全部殺光了,沒留下一個活口,然後一把火把我們的家燒得精光,報到官府裏就成了我們家裏不幸遇到了火災,全家一百二十口人全部燒死了,然後就草草了案了,我們一家的冤情就石沈大海了。”

映兒聽到了這裏,她擡起了頭問著小宇:“你有他們謀害你們家的證據嗎?要知道抓賊要拿贓,我們必須要具備齊全的證據才能合理的把他們繩之於法。”

小宇聽了映兒的話,想了很久才默默的搖著頭,黯然的說道:“我自從帶著弟弟逃了出來,就一直處於逃亡之中,沒有一天能安寧過,怎麽有時間去收集他們的證據啊,這麽久了很多證據估計都沒有了。”

惜文在一邊看著這一家幾個兄妹,她安慰的拍著小嘟的後背,輕輕的勸慰著她說道:“不要著急,我相信映兒小姐一定會有辦法幫你們報仇的。”

映兒聽了以後,在繼續沈思著,然後緩緩的說道:“辦法也不是沒有,我先帶你去見我的舅舅先,讓他為你們廖家做主,我會有辦法讓他們現出原形的。”

聽見映兒有辦法幫他們報仇,小宇、小嘟和小恒三兄妹都齊齊的跪在了映兒的面前,激動的說道:“謝謝映兒小姐,我們做牛做馬一輩子都記著您的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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